才出门,就见院子里的花树下有个人影。
「嗬!谁——」手电筒的光闪了山,庄东福瞧清了人,松了口气,「妈,是你啊,这么冷的天——」
话还未说完,小腹又沉坠坠的,冬风吹来,脖子凉飕飕,庄东福缩了缩脖子,夹着腿就往厕所方向小跑去。
「一会儿再和你说,我要憋不住了。」
山茶树下,许丽云抬手抚上山茶粗糙的树干,良久,她抬眸看这一株的绯爪山茶。
不知是不是山茶有灵,知道自己要换新居了,往年这个时候,这株山茶早已经开了一树的绯爪山茶花,今年却仍然新绿,只挂着花苞。
「你别怪妈,姑娘家长大总是要嫁人的。」
许丽云的声音很低很轻,眼眸垂下,瞧不清里头的思绪。
冬风吹来,她的声音支离破碎,除了随风摇摆的山茶,也就上完厕所,满身舒坦自在的庄东福听了个正着。
「妈,」庄东福啼笑皆非,「就是卖花树,聘花嫁花是吉祥意头,你倒好,还真当自己是它妈了。」
「哈哈,一棵树呢!真成我姐姐妹妹了?」
穿着军大衣,这会儿走动了几下倒是没那么冷了,庄东福瞧了瞧绯爪山茶,又瞧了瞧许丽云,笑得有些大声。
月色下,许丽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知道什么!回去睡觉,天冷风大的。」她摆了摆手,开始赶人。
天确实冷得很,夜里风大,风刮来像刀子一样,庄东福紧了紧衣服,想说你也早点回屋,别想太多了,就卖一棵花树的事儿,想来想去,回头自己想病了怎么办?
目光一错,视线落在这株绯爪山茶上,庄东福又意兴阑珊了。
三千三呢!
原来能卖三千三的时候不卖!这下只卖了六百六十六。
庄东福目光含怨地看了许丽云一眼,怪起她当初的犟脾气。
家里谁说话都不顶事,事事都要她自己拿主意,这下好了,两千多的落差,这事搁谁身上谁不痛快!他亲妈也一样!
「睡了睡了。」庄东福埋头就往自己屋里走。
爱吹冷风,您就可劲儿地吹着吧!
正好醒醒脑!
「咯吱」一声,木门打开又阖上,屋子里又没了亮光,这是庄东福进了被窝,手电筒也推着关了。
许丽云不知道自己小子心中没良心的埋汰,就着月光,她又看了这株绯爪山茶好一会儿。
月夜下,只见那目光幽幽闪闪,似埋藏着千般万般隐而秘的事。
不为人知,也不能被人知。
冬风徐来,丰茂的山茶摇摆,如亭似盖,叶片椭圆,边缘有锯齿。
夜深了,许丽云准备回屋,走过树下时,风好似突然地变大,卷得山茶的树枝乱拂,树枝朝许丽云裸露在外头的脸蛋抽去。
「嘶——」被夜风吹得脸有些僵,疼痛感便钝,许丽云只觉得脸颊上有一点温热,伸手一摸一看,手上沾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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