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挨着吴邪低声说了一句,解雨臣早先留了话便匆匆回了北平。吴邪听闻点了点头,知道解家也是一堆的杂事,他出来这么久必定心中不安。
「你还愣在这儿干吗?」见王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吴邪摘下眼镜问道。
「少爷,我这个月的月钱还是老样子不会扣吧?」王盟讪笑着问道。
吴邪眯了眯眼,在努力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扣他月钱的事,见他那一张故作镇定的脸,不由得好笑,拿着帐簿轻敲了下他的脑袋,「我哪次真扣过你钱了?」
王盟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吴邪犹豫了一会儿,颇为谨慎地说道,「听说他的身上还有伤……」
「他那么厉害,那点儿小伤不碍事。」
「据说临安城里最近来了很多日本人……」
「又不一定是冲着他来的。」
吴邪捏了捏鼻梁,轻声道,「他临走的时候身无分文,似乎只拿了我那件长衫,估计这会儿连饭都还吃不上。」
「说不定,他已经出了临安。」
「这可不一定,我刚派人去城门那儿问过了,说没见着过那样的人,你也知道这些日子进出查的有些紧……」
王盟一愣,立刻明了,偷偷地笑了,低了低头,道,「那咱好人做到底,更可况像您说的,张爷在国军里可是极难得的,不能让他把命留在了临安啊!」
吴邪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王盟道,「你说的颇有道理。不过不是我硬要去找他,而是敬佩他刺杀汪藏海的气节,不能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
「是是是。」王盟忍着笑意,为吴邪披上一件外衣,小心翼翼地不让他看到自己有些扭曲的脸。
张起灵早上等吴邪前脚刚走,便换装易容混在了吴家的家丁中跟着出了门。他临走时左思右想,自己是穿着嫁衣来的临安,如今总不能在穿着嫁衣出去,只得「借」了一件吴邪的长衫,对此,他颇为惭愧。
只是甫一跨出吴宅,他就觉得不对劲。凭他的眼力与机敏一眼就能瞧出这吴家的四周都有人在暗中窥视,他心中不由暗暗吃惊,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本就针对吴家。无论何种情形,一时间都叫他无法离开。他隐在吴家附近那熙熙攘攘的集市中悄悄观察着那些暗哨。
就在这时,他却瞥见吴邪接过王盟递来的馒头,远远望去,那只是普通的吃食。他暗暗惊讶,这个吴邪在短短的一个上午就让他一次一次地推翻了对那些富贵人家的固有印象。这算什么,一个堂堂的临安城首富在早市上买馒头和豆浆吃?张起灵从十几岁时就在军政商界摸爬滚打,见过太多富豪巨贾,可无一是他这般的,这个吴邪太奇怪了。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有两个人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吴邪和王盟,虽然看上去没有多少恶意,但是还是让人难以安心。此时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些暗哨都是针对吴家或者吴邪的,与自己毫无关系,现在转头出临安直奔金陵也不会给对方带来牵连,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竟然平白生出了些许不安,莫名地有些担心吴邪的安危。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有些陌生。这些年来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只需要为自己负责,可如今,他竟然会对一个几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莫名地生出担忧之情,而他平日里惯有的理智却让他同时又对吴邪充满警惕。
这种矛盾又复杂的感情在他心里快速的蔓延开,他压了压心头紊乱的思绪,告诉自己,这大概是早上听到吴邪与解雨臣对话的缘故。
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自己与吴邪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那样,曾是旧识?如果是,他又为何不承认?
张起灵瞧见吴邪两人往回走直至大门,那王盟不知在他耳边嘀咕了些什么,远远地瞧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他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进了大门,而那两个盯梢的人也回到了吴家周围的茶摊里,坐在那儿继续盯着。
他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先暂时不走,只是这个决定一下,张起灵便自己吃了一惊。他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为了还吴邪搭救自己的恩情罢了。
张起灵从来都只有一个目标,而且不做多馀的事,可这回却似乎破例了。
张起灵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整个全局,直到天黑,盯梢的人换了两班,至于这种昼夜不停的行为,可见这些人对吴家丶对吴邪的掌控不会有半点懈怠,这也愈发让他不安。
忽然,他看见那些人都站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他一侧身,瞥见从吴家走出很多人来,吴邪领着头,人人手里几乎都提着盏灯,王盟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人群都散了,朝各个方向走去,那星星点点的烛光也渐渐地消失在临安的浓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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