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不近女色,唯一的例外便是姜阑,此事早已在京中家喻户晓了,这位祭酒大人猜出她的身份也算是理所当然。
「顾相在典簿堂,下官引姑娘过去吧。」
言罢,祭酒冲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即刻会意,躬身道了句「小人告退」,便欲离去。
「等等,」姜阑出言阻止,「我有话要问你们。」
这话一出,两人的神情都紧绷起来,大气也不敢出。
「丞相好些日子没回府了,他果真都在国子监待着么?没去什么别的地方?例如,烟花柳巷?」她言行俱是后宅妇人的幽怨之态,见二人神色有异,她敛了眉头愈发忧虑,「你们紧张什么?难不成他背着我……」
那两人急着脱身,而她则要拖住他们。只消等到援兵到来,恢恢法网,自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姑娘多虑了,京城谁人不知顾相对姑娘痴心一片。」祭酒提醒道,「姑娘,饭菜再不给顾相送去,只怕就要凉了。」
姜阑内功深厚,耳力极佳,已听见密集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将楼外团团围住。
「饭菜凉了不要紧,人为了钱财,凉了一颗赤子之心,那才叫可怕呢。」她冷笑出声,一字一句逼问道,「你说是吧,祭酒大人?」
第45章
出乎意料的是,祭酒经此一问,不但未见丝毫慌乱,反倒拊掌大笑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祭酒经此一问,不但未见丝毫慌乱,反倒拊掌大笑起来。
「姑娘在京中这些时日,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欺侮,却始终隐忍退让。人人皆道姑娘是个软弱可欺丶不堪成事的,下官的消息却比他们更灵通一些。」
他这样的反应,让姜阑顿觉不妙。
「下官听说,顾相在蜀州时曾遇刺,一连昏迷了好几日。当时正值迎南诏入蜀的紧要关头,全凭姑娘当机立断才稳住局面。」只见他捋了捋须,悠悠然继续道,「姑娘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以至于轻而易举就入了套。」
闻言,姜阑神色一凛:「祭酒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的种种经历,现下回忆起来,似乎太过巧合了。那些被她忽略的细微异样一处处串了起来,互相牵扯着浮出水面。
祭酒夫人撞了她的车驾,状似无意地提及国子监饮食粗陋,引她前来;门口的小厮拦住了随侍的婢女,指路时清楚明白地指向了这座小楼,将她骗入;楼外的守卫明知楼上是存放考卷之处,却并未出言劝告阻止,放她入内……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毫无关联,实则环环相扣。
如果这一切都是这位国子祭酒设下的局,那她撞见他们窃取考题,想必也在安排之中。
「姑娘很快就知道了。」祭酒将双手拢于袖中,扬声喝道,「都进来,将这个潜入楼中的贼人拿下!」
护院们一拥而入,原本站在祭酒身边的那名男子蓦地跪下,一把扯住了姜阑的裙摆,哀求道:「姑娘救我!」
此番变故一出,姜阑已猜到他们的谋划。她抬脚将人踹开,冷声道:「祭酒大人好算计!原来是想栽赃嫁祸与我!」
那男子还想去拉扯姜阑,却已被护院摁在了地上,他口中仍不住地呼喊:「姑娘,小人是遵从您的吩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的吩咐?我几时吩咐过你?吩咐你做什么了?」姜阑凛然而立,目光移向国子祭酒,面色冷似寒冰,「此人有意攀咬,祭酒大人不会想凭藉他一面之词,就草率给我定罪吧?」
「姑娘说的是,下官若是听信这贼人空口白舌一番话,平白冤枉了姑娘,可就真是罪该万死了。还是得人证丶物证齐全才好。」祭酒微微颔首,向护院吩咐道,「搜身。」
护院们在那男子身上摸索一番,搜出来一张叠成小块的纸和一枚青白玉腰牌——赫然是姜阑此前交与守卫的那枚。
姜阑愕然片刻,转瞬又恍然醒悟。这位祭酒大人先诱她交出腰牌,再命人伺机拿出,假作是从那贼人身上搜出的。如今人赃并获,她纵使百口也再难辩解。
祭酒先接过了那张纸,慢悠悠地将纸抖开,装模作样地垂眸浏览:「让本官看看这是什么……啊!好大的胆子!竟然是此次秋闱的考题。承陛下御旨,今岁首开科举。你偷窃考卷,下行舞弊不正之风,上视巍巍皇权如无物,当以死罪论处!」
「小人不敢啊!」那男子奋力挣扎着,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小人不过一介庶民,若是知道此事如此严重,哪里还有这样的胆子!是姜姑娘说有顾相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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