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对立……他们都必须做出各自的选择。
纵使千般不舍,此刻也只能说服自己放手,秦弥远沉默了一会儿:「把他留在秋极崖。」
魔尊那颗心脏不知何时滚落地面,覆满了污泥。辛昼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颗执着跳动的心。
「那先走吧……辛子竹?你怎么了没事吧辛子竹???」
辛昼忽然站立不稳,差点狼狈跪倒,谢与乔还以为他方才打斗受了内伤,瞬时大惊失色。
只有秦弥远不声不响扶住他肩膀,低声叹道:「……走吧,大师兄。」
婚宴惨烈收场,众目睽睽之下辛昼亲手挖出魔尊心脏,一举攻破了他叛出仙门归顺秋极崖的流言。
蓬莱洲冤屈尽洗上下解禁,至此从宗门大比那日开始的一场闹剧,终于在凛冽风雪中落下帷幕。
然北旻仙府对蓬莱洲恨之入骨,太极宫也仍不死心。婚宴第二日就急慌慌召集仙门联盟召开大会,仍想往辛昼头上扣几条罪名。
秦弥远代为出席,与几个老头唇枪舌战,吵得口水都差点干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非大师兄忍辱负重深入敌营,怎有机会重伤魔尊?」
「忍辱负重?」紫极真人冷笑一声,「到底是忍辱负重,还是做的一场好戏?那温峫铁石心肠,怎么就偏吃他一个人的苦肉计?」
秦弥远凉凉笑道:「因为魔尊没那么重口味啊,不然难不成吃前辈您的?」
「你!」紫极真人气得老脸通红,大喝一声,「黄口小儿简直荒唐!蓬莱洲的长老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主事!」
秦弥远眼中殊无温度:「我蓬莱洲的长老宗门大比那日为护仙道同门身受重伤,如今仍在将养,怎么,前辈又想将他们拉出来提审吗?」
蓬莱洲勾结魔门,原本就没有证据,仙门当中不乏有许多拥护蓬莱洲的,今亲眼见大婚当日辛昼将长剑送入魔尊心口,此刻都纷纷开始为蓬莱洲说话。
「始影长老右眼因为魔尊才瞎的,管朗长老的道侣二十年前可是在讨温一役中战死,怎么可能与魔门勾结?」
「以往对抗魔门,蓬莱洲哪次不是站在最前,说他们同秋极崖狼狈为奸,未免有些太荒谬了。」
「对啊,若是宗门大比辛昼仙君有心联手魔尊残害同修,他二人联手,那日怎么可能还有活口啊?」
「就是就是,如今都一剑剖出那魔头心脏了,几位掌教的疑心也尽可消了吧,何必抓着不放呢。」
北旻掌教目眦欲裂,勃然大怒:「可我儿就死在他蓬莱洲的擂台上!」
秦弥远平静道:「肖掌教这便有些迁怒了吧?你儿子是被魔修杀死的,与我蓬莱何干呢?宗门大比我蓬莱上下亦有伤亡,断没有将罪责都推到苦主头上的道理,就算要报仇,也该找罪魁祸首才是。」
「说得好!」紫极真人见缝插针,势要紧咬不放,「蓬莱既是苦主,便该向他温峫讨血仇!明明大好时机,为何辛昼只是将其重伤,而非捣碎他元神,叫其神魂俱灭!今回归整顿,又为何不带领我们乘胜追击,荡平魔头老巢!」
紫极真人倒未必在乎温峫是否真的死了,只不过不想眼睁睁看着辛昼回去重掌仙门大权,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捏住的权柄,怎舍得又拱手相让?
秦弥远看向义愤填膺的紫极真人,面色从容。
「前辈是觉得,这世上有人在方受了麒麟一爪,灵力又刚刚恢复的情况下,可以将魔尊一击毙命?」
眸中带了讥诮,秦弥远皮笑肉不笑:「那温峫半步飞升,就是你我合力围攻,也未必能取他性命。我大师兄将他重伤至此,已是拼尽全力了,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倒是前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
话锋一转,秦弥远语气森寒:「其实太极宫才是与魔门勾结,想要逼我大师兄去送死吧?」
「胡搅蛮缠!」紫极真人闻言震怒,「我太极宫多年来镇恶除魔身先士卒人尽皆知,怎可能与魔头为伍!!!」
秦弥远寸步不让:「你太极宫是,难道我蓬莱洲就不是了吗?!」
这话一出,满堂立即鸦雀无声。蓬莱洲多年来为仙门表率,门下弟子仁爱苍生除恶务尽,哪个不是看在眼里?因为莫须有的罪状被诬陷看押,本来就十分荒唐。
太极宫夺权之心昭然若揭,许多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碍于势大,不敢多言罢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胡搅蛮缠的到底是谁,大殿之内逐渐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大婚当日两败俱伤呢,为了打消魔尊疑心,辛昼仙君可是以肉体凡胎强受了麒麟一爪,几乎是用命在赌了,做到这份上,还斥其有异心。」
「嗐,长暘仙尊如今生死不知,若是辛昼仙君也死了,岂不正中紫极真人下怀?始影长老性子绵软,哪是能担任仙门统领的料子?晴光君么,毕竟有妖族血脉,又太过年轻,到那时……」
「可若是蓬莱倒台,谁还能抗衡魔尊啊?」
「所以催着辛昼仙君去跟魔尊同归于尽呗。」
有人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这算盘打得也忒好了,又肃清了外祸,又铲除了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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