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看许墨狭促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你别乱想,早上在你车上发现的。情况怎么样?「
许默想到刚刚专家跟他说的情况,收起笑,脸色正经,把手中的资料递给顾伽,说:「你看看这个。」
顾伽看了一眼许默,接过资料,打开快速浏览一遍,眼底一沉。
里面是关于傅闲身体的检查报告。
「血液的血糖浓度很低,应该很久没有进食。双腿和手臂肌肉劳损严重;左腿有类似枪伤的痕迹,但和普通枪伤不一样。四肢都骨折过,不止一次。」
顾伽以为没了,结果许墨继续说:「还有脑震荡,脑部有淤块,现在还不能根据血块位置判断是痴傻还是失忆,要等她醒过来才知道。」
许默说完,特意抽出一张X光片。
顾伽仔细观察。这是一张大腿的X光片,大腿外侧可以看待一个存在菱角的椭圆形的阴影。
看到阴影,许默的眉头皱起,说道:「最奇怪的是,她的身体里有一个异物,像长天生就长在哪里,但没有与周围组织连在一起,所以不是身体本身的。
「可如果是被强塞进去的,好像也说不通,因为周围组织损伤极小,而且物体进入的伤口愈合很快。」
「医生看不出这个是什么,也弄不清楚这东西怎么进去的,这样干净利落的嵌入手法不是现在的技术能做到的。」
那份资料里除了有傅闲的诊断报告,还有关于人体组织经过破坏后的相关介绍。
顾伽和许墨关系好,家庭背景深厚,正心医院的人都知道,不敢怠慢。顾伽一把傅闲送来,主任一看傅闲都昏迷了,赶紧来了个全身检查。
越检查越奇怪,越检查越不安,等拿到那张X光片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拿不准这个女孩的身份,不敢贸然下结论,也不知道要不要安排手术,只好把消息传给院长。
经验丰富的院长看过资料后也无法判断,只好让人来问把人送到医院的顾伽是什么想法。
第3章
「他们问你需要不需要动手术。腿上,还有脑袋。腿上的异物没有卡在关键的位置,成功率很高。脑袋的淤血不是那么好处理。」许默把情况告诉顾伽。
顾伽问道:「她能自己醒过来吗?」
许墨摇头,说:「他们说要再观察。」
顾伽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再等等看,看她自己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了之后看看她的精神状态,没问题的话让他们和她说实际情况,由她自己决定动不动手术。」
不论风险高还是低,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负不起这个责任。而且那女孩清醒的时候还能说话,她有权利知道实际情况,自己做决定。
决定之后,顾伽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许墨无所事事,拿起手机打给还在别墅的两个人。
「喂,狗子。你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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