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璩连连点头。
心想让他去探探俟斤玉奴的底也好,回头她再想办法套话,见招拆招。
夫妻二人各怀心思,来到射御赛场。
充作赛场的马场已装饰完毕,旌旗飘扬,红绸铺地。太常寺陈舞乐于高台前。雷鼓击乐,舞者身着黄金甲,分列阵型,为《破阵乐》舞。鼓声震天,传音百里;舞踏雄浑,撼天动地。饶是崔妙璩这种见惯后世特效大片的穿越者,也不免大受震撼。
破阵舞毕,射御正式开始。
大齐的射御大赛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赛场如战场,单兵作战,输赢只在毫厘之间。赌注不涉生死,而对于重荣辱轻生死的古人而言,也差不离了。
下场参赛的儿郎们都已做好准备,轻衣骏马,竞逐风流。
宋俭已换好更轻便的玄色胡服,墨发高束,手持长弓。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远远望去,与那俟斤玉奴更像了。
他显是也想到这点,脊背挺直,视线逡巡一圈,锁定某个人后,一勒马辔,转而直奔人群中的她。
周围的贵女纷纷面红避开。
宋俭没有下马,众目睽睽下旁若无人地俯下身,凑近她。
一片喧嚣中,他的声音极轻,却极清晰。
“你应当去寻医官,瞧瞧眼疾。”
崔妙璩:?
莫名其妙吃了通人身攻击。
她如何就眼瞎,需要看眼疾了?
他理直气壮:“我与那莽夫到底何处相像,你竟会认错。”
崔妙璩:“……”
不普通、但自信的狗男人。
又听见他说:“为我簪花吧,崔妙璩。”
他轻轻地笑:“免得你又认错。”
……
崔妙璩几乎是一瞬间,便想到那束封在信中,未曾送到她手中便枯萎凋零、被人随手扔掉的庾岭寒梅。
春三月,晚梅依旧盛放。而她前世死的那个春天,椒花殿外,绿萼清绝。
种种一切,似乎都与这梅花缠夹不清。
赛场四周的山坡上,垂枝梅萦绕成围,云蒸霞蔚,仿若胭脂色的瀑布。她走过去,折下一枝,踮起脚尖,簪在他胸口。
“花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还是簪在胸襟较为合适,不至于太招摇。”
嘴上没忍住调侃一句。
宋俭自是不知这句话的来龙去脉。还当是她蓄意报复自己先前取笑她眼瞎,以年老回敬。
大了崔妙璩几岁的宋俭胸口垂着枝粉色娇嫩的梅花,颇为不甘地回到赛场。
一人策马奔近他,神色倨傲:“久仰宋使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正是那恶意吓唬他夫人的宋玉奴。
连这名字,都带了三分恶意。
似一个拙劣而意有所图的赝品。
宋俭目光平静:“客气。”
那宋玉奴又道:“今日射御大赛,宋某势在必得。使君即为宋某最强劲的对手,须得拿出真正的本事,好叫宋某不论输赢,都能心服口服。”
宋俭惜字如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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