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脆弱之处,便是有了在乎的人。
杜预是喂不熟的狼,有了第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无数次,他的野心欲壑难填,书叙白将自己献祭后,就真能换来想要的结果吗,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
若牺牲无意义,只是莽夫之勇。
他真的很想替秦绪分担,可他就像个活靶子,被杜预死死瞄准红心。
“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秦绪摸摸他的后脖颈,“需要你的时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嗯。”书叙白坚定点点头。
书房幽幽亮起盏灯,挂壁时钟没有刻度,呈锐角偏移在两点方位。
屏光打在秦绪脸上,他指尖飞快,同步多端处理着各项事宜,距离舆论爆发已过去五小时,热搜虽压下去了,可几大头部平台丝毫没有消减的趋势,八卦绯闻,传播速度总是惊人的快。
屋内灯光聚在一处,照亮秦绪一方空间,在书房的角落,一幅被黑布蒙住的画框悄无声息,是他从梅小姐手里买到的那副画。
秦绪打量良久。
舆情公共的最佳处理时效是24小时内,身后挂钟滴答跳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终于,他久违地打开个人微博,洋洋洒洒,敲出一段文字:
……
我创业12年,已经取得世俗意义上不错的成就。
12年人生,却没什么称心的朋友。林砚周直爽,是我不可多得的战友,而知己一词,几乎天方夜谭。
为乌合命名的那个夜晚,我和伙伴们已经从无数废稿中挣扎徘徊,林砚周那时候还会画画,他思维活泛,异想天开,我对那些跳脱常理的构想总是难以苟同,于是一整个晚上,三句话不投机便和他吵起来,方案被我们一版版否定,打上红叉,铺满整个屋子,像极了案发现场的勘探,而我与林砚周还在为了一个猫狗头而争执不下。
很吵,很闹。
“一群乌鸦,叽叽喳喳。”
那时候,角落里的小白突然开口。
我们那条街总是很难买到颜色鲜艳的衣服,一到冬天,清一色黑白灰,走在路上就像误入《乌鸦会》的异世界。
三只乌鸦聚在一起,各执己见,年轻气盛。
于是,乌合诞生了。
小白曾经说,做游戏是将一个破碎的世界拼凑完整,那些世界本就存在,他们从遗忘角落里寻找拼图,一点点补全本该完美的世界。他不是创造者,他只是一个发掘者。
可人一多,乌鸦一多,世界浑浊,规则也被搅乱。
三只乌鸦,不多不少,变成驾驱日车的三足金乌,改变不了规则,那就成为规则,太阳就在那里,你尽管追逐。
乌合从不因任何人的意志而动摇创作初心,诸位各自大路朝天的那几年,也只是在成为更好的自己。
林先生的电影《冬山如睡》在年末斩获金奖,可六年前,他却和我说,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拍不出《红雨》那样的作品了。
同年小白的《代号:桥》发布,五年前,他一夕破产,一无所有,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所有银行卡里的余额加起来连付那顿晚饭钱都不够。
我自掏腰包,为他的能力买了单。
知己难得,他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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