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接下来的话,因为被捂住了嘴巴而没有说完,少年有些着急,压低声音说道:“这种话你也敢乱说!谁派你来的,你个小娃娃,竟然也知道我是太子?”
秀儿掰开了少年爹爹捂嘴的手,也压低了声音,不是很高兴地开口道:“我当然知道,爹爹你弑父上位谁都知道啊,而且爹爹你都说那是死老头子。”
秀儿撇了撇嘴,她不喜欢从未见过面的爷爷,以前是无脑站爹爹这边,现在看到这么惨的少年爹爹,就更讨厌爷爷了。
同样是长辈,阿公怎么就那么好?
弑父上位……
少年呆愣住了,他应该喝止小娃娃不要胡说的,可内心的某个角落,竟是跃跃欲试。
杀了他,杀了父皇,他的痛苦之源就该结束了。
可是,从小接受的教育,从小学习的知识,都告诉他这是不对的。生为人子,怎可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
少年感觉到了身体的颤抖,他知道这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少年低垂下眼眸,原来他的内心,竟是这般肮脏黑暗的吗?
少年从来都不是纯白的,在这吃人的皇宫,有着一个绝对掌控欲的父皇,他最擅长的其实就是伪装。
今晚,大概是长久的囚禁,精神恍惚,加上对面又是个小娃娃,才会让他暴露出一些本性。
看着面前的小娃娃,少年突然就有了倾述欲。
他的遭遇,他的身份,他根本就没办法对其他人述说。
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的,旁人只以为太子殿下高高在上,他的痛苦……只会被人当做是无病呻吟。
而且,也没有人可以救他。除非……自救。
少年抱起小娃娃,让秀儿坐在他面前,他像是在整理思绪,而后缓缓开口:“小娃娃,你想听听……爹爹的故事吗?”
不管这是不是自己未来的女儿,就当是梦吧,至少这一刻,少年是真的把这个小娃娃当做自己女儿了。
“当然想啊,爹爹你说。”想了想,秀儿又把还没吃完的馒头掰了一半递回给少年爹爹说道:“爹爹你应该也饿吧,我们一起吃。”
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父女俩分吃半个馒头,也算是有了些革命友谊了吧。
-
御祺棂生来就是太子,是无数人艳羡的存在。
在年少无知的孩童阶段,御祺棂也曾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存在,那个阶段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熊孩子,整日里瞎胡闹疯玩也全都被父皇纵容了。他一直以为,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尽管母后死了,可有父皇在,他依然是被爱着长大的。
然而,他很快就认清了现实。
他受宠,是因为那是在父皇允许的范围内,可一旦违背了父皇的意愿,他甚至还不如父皇养的一只狗。
御祺棂第一次有这个认知的时候是在他六岁那年,父皇要带他们兄弟几个去骑马,御祺棂很抗拒,因为之前学骑马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差点被马踩死有了阴影,他不愿意上马,父皇就说,他的孩子,必须要个个都会骑马。
御祺棂抗拒得厉害,他以为父皇是疼爱他的,他是真的害怕,父皇一定不会强迫他,结果,父皇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马鞭抽他,将他抽得半死,身上脸上都是伤,当天夜里还发了高烧。
但御祺棂一好,就乖乖跑去马场学骑马了,尽管他心里依旧害怕得要命。但,摔马可能会受伤,但不听父皇的话,一定会受伤。
小小年纪,御祺棂就已经懂得了要看人脸色,听父皇的话。
他永远也忘不了父皇抽他时的眼神,那根本不是一个父亲看儿子的眼神,而是在看一件不好用物品的眼神,眼神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没用的物品,是会被丢弃,被毁坏的。
从此以后,熊孩子没有了,所有人都会夸太子乖巧懂事,完全不像个孩子。
他成了父皇最听话的孩子,事事顺着父皇,宛如最听话的傀儡,他也得到了父皇最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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