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柳绦,花香芬芳。
薛玉棠没有管身后碎语,离开后看见柳树下不知何时出现的顾如璋,她微微一愣,他定是听见方才的种种了。
顾如璋朝她而来,薛玉棠也走了过去,步履盈盈,裙裾擦过地上掉落的桃花花瓣,“事情处理好了?”
顾如璋点头,下颌线冷硬锋锐,素琴识趣地离开。
清冷的檀香味似有若无,男人寡言少语,周身散发着冷沉的气息,薛玉棠知他听见了那些难听的话心情不佳,自定居京城后,他不知受了多少闲言碎语。
薛玉棠心里五味陈杂,问道:“我听他们说,你与太子起了争执,是因何事?可还好?”
顾如璋停下脚步,女子堪堪够到他的肩膀,一垂眸便是她担忧的神色,他紧绷的唇角微微上扬。
“笑什么?”薛玉棠皱眉,嗔他一眼。
顾如璋不语,只敛了扬起的唇角,道:“殿前争辩攻打突厥,太子主攻,然而现在不是时候,不可冒进。”
“他们是知太子与我在殿前争执,殊不知太子这气来得快,散得也快。昨日陛下让我伴驾射箭,将太子殿下也叫来了。”
薛玉棠担忧的心放下,陛下这是当起了和事佬?
听这一番话,陛下应该是位宽厚仁慈的明君。
薛玉棠抿唇,内心无比挣扎,沉默半晌,看着他道:“阿璋,我爹……”
她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行。
方才那些世家公子的话,她也听见了,京中难为他的人众多,断不能让他因为此事冒进,碍了前程。
薛玉棠深吸一口气,眼睛有些红,牵强地挤出一抹笑,无事道:“我爹说上巳节,宜折柳。”
她来到江畔旁,伸手折下一枝柳叶,拿着柳枝蹲身,蘸了蘸干净的江水,起身轻掸男人的肩头,“祓禊除晦。”
“我来时看见路边有说书的,去听听吧。”
薛玉棠拿着柳枝转身离开,哪知踩到了江边青苔,脚下突然打滑,往后栽去,吓白了脸,一股大力忽而挽着她的腰,将她带到怀中。
“当心。”
男人低醇的声音擦过耳畔,大手挽着腰,薛玉棠抬眸,对上他幽深漆黑的丹凤眼。
不知为何,她感觉这眼神有些不对劲,分明带着几分侵略性。
薛玉棠眼睫轻颤,莫名生出惧意。
殊不知她越是有怯惧,顾如璋越想狠狠握住,长指逐渐收拢,将细腰紧握在掌中,疼得怀中女子皱眉轻呼,柔荑按住他的掌。
顾如璋没有松手,握着腰肢更紧,气息灼着鬓间青丝,“江边多苔藓,可要站稳了。”
薛玉棠被男人扶着走上江岸,他松了手,可腰间的灼意尚在。
顾如璋拿走她手里的柳枝,抬头望了眼远方乌泱泱的人群,“且猜猜今日说的是哪一出戏?”
薛玉棠转身望去,说书摊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
“黄沙漫天,八百里外烽烟滚,叛军率轻骑将他团团围住,这援兵尚未到来,敌多我寡,孤军奋战可谓是胜算渺茫。然而说时迟,那是快,只见大将军方天画戟一挥,挡者血溅封喉,他一人一马突出重围,与叛军首领杀个昏天黑地,最后亲斩叛贼将帅首级,一连夺下两座城池!”
说书先生说得正激昂,却摸了摸胡须长叹气,手挥羽扇,惋惜道:“正所谓红颜薄命终有尽,大将难免阵前亡,这战神谢将军就是在那年攻打突厥,以身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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