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夜间去采这花的人,已经死了,衙门那边说是被狼咬死的。”姑娘看向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但我们见过,那明显就是被人杀的,死相极惨。”
很奇怪的话,这姑娘口中说着危险,但自己又是从那边过来的。
她的目光落在这姑娘身上,皮肤苍白,面部隐隐有些浮肿,她方才还未曾仔细打量过,只被那罂粟吸引。
现在看来,这姑娘也是服用了罂粟,怕是已经上瘾,才会在这天色将暗的时辰来这荒山野岭采花。
白榆晚斟酌着开口:“姑娘,我是大夫,能否给你把个脉?”
她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没办法直说,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姑娘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后很快反应:“我可没有银子。”
白榆晚含笑:“无需银两,我近日刚学医,找不到能让我诊脉之人。好在路上遇见姑娘,这才提了这不情之请。”
她现在想看看这姑娘是否与刘清的脉象一样,若是相同,也算是得了些线索。
姑娘见她眼神真诚,也没多怀疑,将手伸向她。
与白榆晚所想一样,这脉象和刘清的别无二致,眼神示意掌柜对这姑娘说清楚。
“姑娘,我是洛州的大夫,若是没猜错,这花应是罂粟。”掌柜缓缓开口,在姑娘疑惑的眼神中,解释道,“罂粟少量食用可止痛,若是服用过量,轻则上瘾,重则致死。”
“会死……”
姑娘吓得将手中的罂粟扔在地上,声音中透着些慌乱。
掌柜点头,叮嘱道:“是,姑娘,以后这花莫要再采。”
这姑娘显然是想说些什么,在她犹豫不决时,白榆晚走过去将手中的药丸递过去:“这是些清热解毒的药丸,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便可服用。”
顿了顿,额外多补了一句:“若是姑娘还知道些什么,也希望能告知。”
这人定是隐瞒了些什么,若不然不会是这反应。
只见她将手中的药丸攥紧了些,眼神有些闪烁,犹豫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我能知道些什么……我就是看这花好看,便来采些回去装饰。”
还未等二人再开口,她就先一步离开了,步伐快得让他们追不上。
白榆晚和掌柜虽有些无奈,但也没办法。好在也得到些线索,不至于漫无目的。
不远处洞穴里种植了罂粟,西庄镇明显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只是对罂粟不了解,只以为是普通的花。
“姑娘,现在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西庄镇落脚,在想其他办法。”掌柜见天色暗下来便提议。
白榆晚点头,一直在这里不是办法,左右离西庄镇不算远。
先不说这荒山中是否与那姑娘说的一样,更何况不管是狼还是人,这里看上去都不算安全。
-
等他们到西庄镇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本以为这与黔灵镇应该差不多,却没想到热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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