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病重,身为子嗣自然要尽孝道。除了大夫人外,便就只有我们几个儿子能经常进出病榻。而照顾父亲饮食的,便是没有心机又懂孝道的贺方戟。」
贺亭衍向前走了两步,三夫人便将手中的金线又勒紧了几分。
「父亲临走时,你当知不知道是谁对他下的毒?」
至于变作黑衣人去他查帐的人家出谋划策就更好理解了,闹鬼丶怂恿,无非就是要将他往世人所不容的妖论上推进。
要将侯府搅得家宅不宁,他贺亭衍身为嫡长子,自然是首当其冲。
门外的守卫密不透风,想要逃出去,除非是个武林高手,否则绝无可能。
而三夫人,又或者应该叫她冯羲,显然不是个会武的人。
她笑得心口微颤,明明可怜又可悲,可看着面前与她对持的贺亭衍时,又总是时不时地生出些怜悯。
好像在这间屋子里,真正该被可怜的不是她,而是这位刚刚被朝廷封了侯爵之位的嫡长子。
从头至尾,冯羲都只是听着丶笑着丶悲伤着,好像这世间的一切好或不好都与她无关。
这不是想要逃的人的神情,是一个看破一切,来自将死之人的无畏。
贺亭衍又往前走了几步,右手捏着金线头,随时准备动手救贺方戟。
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他知道,这个女人下不了手。如今闹这一出,不是为了能让自己全身而退,而是为了让贺方戟可以光明正大地继续活在侯府里。
杀人犯的儿子,杀的还是府中同辈的妾。如若不像现在这般威胁,贺方戟很可能会被视为同罪,在所有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
冯羲恨极了贺候,恨极了这府中的每一个人。可实则,她最恨的便是这个下不了手的自己。
她这次没再让贺亭衍停下,而是忽然松了手里勒紧儿子脖子的金线,猛地在儿子的背上推了一掌。
贺方戟踉跄着往前走了几大步,直至被贺亭衍堪堪接住。
冯羲从怀里摸出个火摺子,忽然走到屋子里紧闭的窗户边,把火摺子对准窗框上被浇湿的地方,又哭又笑地说道:「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又是否猜到了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贺方戟站稳后急道:「大哥,我娘在屋子里泼满了烈酒!」
冯羲道:「我杀得,都是些本就该死的人。贺常山杀了我爹娘,杀了我全家,他该死!」
贺亭衍从进门起便闻到了满屋子的酒味,他紧拽着要往冯羲那儿跑的贺方戟,说道:「当年的冯府冤案另有隐情,你给我些时日,我必定能替你翻案。」
贺方戟挣扎,「娘,你把火摺子放下,有什么事还有我呢!」他哭道:「大哥说了会替你翻案,说到就一定能做到!娘,儿子替你平反,儿子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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