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书院,你别求人了。」席祯不屑道。
杨若柳正要训斥儿子,被初学清拦了下来,初学清温声道:「为何不去书院?」
「读书有什么好,挤破脑袋去做官吗?就像我继母她家那样做到大官,再欺凌别人吗?我才不要做官,我要去边疆当兵去,保家卫国!」
初学清并不知道杨若柳前夫后娶的妻子是何人,听来也是作威作福的官场人家,难怪给孩子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她并未强求,只道:「那你知道当兵都需要懂些什么吗?」
「身体好,会打架!我打架在京城出了名的,没人敢挑衅我!」
「光会打架可不够。」初学清拍拍他的肩膀,「如今京城有一位从边疆回来的大将军,你可愿跟着他,学一学本事?」
杨若柳惊诧地看向初学清,她听明白了初学清的言外之意,可是定远侯那般人物,来指教她的孩子,她如何受得起呢。
席祯问道:「你说的,是定远军的将军吗?」
初学清点点头:「正是。」
杨若柳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祯儿顽劣,哪里配得上让定远侯指教呢?」
席祯一听,不乐意了,他是顽劣,可怎就不配让定远侯指教了,他还偏要去讨教讨教了,「定远侯是吧,那我先去让他看看,看我配不配进定远军!」
「臭小子挺有脾气的嘛!」桑静榆揶揄道,「你放心,定远侯培养出过那么多将军,你以后没准也是个将军呢!」
杨若柳见席祯如此坚持,便连忙道谢。
她好不容易能让儿子在身边,可儿子现在在京城的名声都坏了,好打架,不好读书,偏脾气又冲,真不知如何教养孩子,如今初学清帮了她大忙了。
初学清和桑静榆送她母子二人出府,见席祯远远走在前面,初学清便低声对杨若柳道:「杨姐,你与柴富贵,真的没可能了吗?」
杨若柳沉默片刻,才道:「初大人早就知道我们的渊源,又何出此问呢?」
初学清一怔,愧疚道:「怪我当初没有早些告诉你。」
杨若柳摇摇头:「我并非怪大人,只是,我如今一切的不幸,都源于他当年的举动,就算我能再嫁,也绝不会考虑这个人。他如今离了京,我倒是清净了。」
「他离京了?」
「不知道办什么事去了,总之,我和他说清楚了,以后不再往来了。」
杨若柳折身告别,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暗夜中渐渐走远。
*
早朝之上,当太监宣读了北境的奏报后,建祯帝倏地咳嗽了起来,咳声似从胸腔底部发出,剧烈而痛苦,身旁太监连忙递上帕子,建祯帝掩面重重咳了几声,才渐渐平复下来,他面色苍白,呼吸声中夹着粗糙的杂音,似是肺中带病。
建祯帝苍凉的声音响起:「北狄内乱,众爱卿有什么看法?」
大殿之内,一时沉默了下来。
当年建祯帝下令北伐,定远军的惨败仍历历在目,没人敢再轻易开口建议北伐。如今就算北狄王与北狄公主之间为争王位起了内乱,看上去是进攻的好时机,可谁知道是否是北狄设下的诱人陷阱呢?
初学清出列,躬身奏道:「陛下,微臣以为,北狄地广人稀,不宜安居,就算此时我国出兵打了胜仗,那么一片贫瘠的土地,仍需耗费更多人力物力去经营,因此不宜出兵,反而要藉此机会,与北狄和谈,藉此良机,在岁贡等问题上对北狄施压,由此不费一兵一卒,谋得最大利益。」
对殿内众人而言,当初的北伐只是奏报上的寥寥几句苍白的话语,可对初学清而言,是满目的丧幡,是众人的哀哭,是再也回不来的定远军众将士。
她知道如严奇胜这样在北伐之中失了至亲的人,是怀着一腔悲愤,要向北狄报仇的。可两国征战,最终仍是百姓受苦,而她,再也不想看见那样的场面。
刑部尚书张德雍不屑道:「初侍郎这是几番和谈顺利,忘记我大宁是中原霸主了吗?不趁此良机一举歼灭北狄,还要等他们内政安稳之后来反击吗?」
张德雍本不愿当这出头鸟,可初学清站出来主和,若顺了她的心意,这和谈之功又要落在初学清身上,还不如索性主战,起码不能让她平白添了功绩。
「张尚书此言差矣。」初学清不疾不徐反驳道,「两国之间的相处模式,不仅仅是你攻我打,更可像如今大宁与长戎一般,互惠互利,方为长久之道。微臣以为,应当让定远侯早日回到北境,坐镇边关,稳定军心,威慑北狄,再辅以和谈,软硬兼施,让北狄不战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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