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最后赢的是顾炎还是顾悯,都无所谓,当年滨州水灾丶徐家大难,顾炎亲爹大皇子顾川保住了徐幼宜的命,让人一路护送他来西南,没叫他死在流放路上,是顾悯亲爹西南王给了徐幼宜扬眉吐气的机会,两个都是他恩人,谁当都可以。
他也算对得起这两位了。
从收到消息,到交接朝政,到调兵前去西南,拢共花了不到两天——寻常皇帝出行怎么也得筹备一个月。
苏景同临近出发前,还有点恍惚。
他们救不回苏季徵最大的原因是顾悯他们龟缩在十万大山中,不好找。但现在顾悯坐不住了,要主动设套出击了,如果此行顺利,他们能一次解决两个问题。
困扰苏景同最远的两个问题,很快就要解决了。
「好不真实啊。」苏景同滚顾朔怀里,「顾悯那小子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嗯。不怕他憋坏。」顾朔心道,只怕他不来。
顾悯在深山躲了几个月,估计粮草要耗尽了,只要他派人采买粮食,就会被顾朔的人盯上。他们再不主动出击就藏不住了。
「对了,」苏景同突然说:「你带顾炎了吗?」
「嗯?」顾朔奇怪,「带他做什么?」顾炎是他大哥的儿子,大哥死后,顾炎就低调极了。
「你还记得徐幼宜的事吗?」苏景同问。
「记得。」
苏景同眨眼:「江天派人找徐幼宜的下落,跟着探子的传信,发现东西到了顾炎府上的地窖里。」
顾朔应了一声,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江天断定以徐幼宜的作风,顾炎府只是个幌子,他想嫁祸顾炎。事实确实如此,徐幼宜在摄政王府的暗室里。
西南王也许在宫里丶在顾炎府上都有探子,探子们联手做了场好戏,把顾炎推出去顶锅。
从这点上看,顾炎或许是无辜的。
苏景同扬眉,「你再想想徐幼宜的风格。」
「嗯?」
「他不就是爱套环吗?一环套一环,我们觉得顾炎没事,说不定正中他下怀,他俩可能真有一腿。留在京城指不定顾炎有什么后手呢,带走算了,放眼皮底下看着。」
「那让人带上。」顾朔无所谓。虽然他大哥三番五次陷害他时顾炎已经长大,不可能不知情,但他看着顾炎的境遇,有时忍不住会联想到苏景同,在旁人眼中,苏景同是不是也如顾炎一般——苏季徵谋反到人尽皆知,苏景同也已经长大,对苏季徵的所作所为知情。
倘或登基的不是顾朔,苏景同是不是也会面对与顾炎相似的处境?
因着这点,顾朔在处理顾炎的事情上格外慎重,没将顾川的行为牵扯到顾炎身上,除了没像其他皇室宗亲般封爵位,其他一切照旧。顾朔盼着老天爷能记他在此事上法外开恩饶顾炎一命的功德,来日报在苏景同身上,好叫他后半生少些烦扰。
因为这次是去西南办事,无心欣赏路边风景,一路快马加鞭急行军往西南而去。
西南十万大山山连山,山脉绵延不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翻过这座山,却又来到了另一座山,无穷无尽,仿佛被困死在山中。
一队身着西南军服的人马正在山路中悄无声息地穿梭。最近顾朔的人马在山中巡查得越来越频繁,已经渐渐接近他们藏身的山脉。他们不得不出来打探顾朔人马的位置,一旦发现有更近一步的倾向,及时回去报信,换隐藏地。
山里不方便,数月的躲藏,顾悯也变得胡子拉碴,山中水有限,寒冬腊月众人都懒得洗澡,凑合凑合将就生活,彼此谁也不嫌弃谁——除了苏季徵。
苏季徵身上的衣服换成了西南军的军服,盘腿坐在石床上打坐冥想,气色只有轻微的苍白,似乎已经养回了一些元气,他脚踝和手腕上锁着铁链,关在山洞中,能活动的空间只有这个小小的山洞。
大夫在山洞门口守着,以防万一。
顾悯带着几个大马金刀的汉子从外走进来,摘掉头上的头盔,「摄政王安,告诉你个好消息。」
苏季徵眼皮都没掀了一下,继续打坐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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