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启轻轻走进来,在顾朔耳边说了两句话,顾朔眼睛亮起来,「当真?」
「千真万确。」
苏景同奇道:「怎么了?」
顾朔打开衣柜拿了套衣衫给苏景同换,又拿了件大氅裹他身上,抱着他往门外走。
苏景同挣扎想跳下来,「我自己走吧,去哪?」
顾朔兜头给他戴了顶羊毛帽子挡住头和耳朵,「去刑部天牢。刑部尚书回话说找到断你手筋的两个人了。」
西南王拷打苏景同时,并非自己动手,有将士代劳。刑部尚书不抱期望查了查,那俩将士是西南王的亲信,早关押在牢中了。
天牢中,血气萦绕,那两个将士被吊在刑架上。
顾朔将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刀塞到苏景同手中,「心肝儿,去,断了他俩的手筋。」
苏景同犹犹豫豫。
那两个将士身为西南王的亲信,知道西南王太多事,关在牢里的时候被来回盘问出数十个罪名,自知等查案结束会被处死,两人都双目无光,衰老了好似十岁,头发全白了,同他们说什么都反应迟钝,半天听不到回应。
「嗯?」顾朔看向苏景同,「害怕?」
顾朔走上前,从苏景同身后揽住他,握住苏景同的手指,带着他走到刑架前,「朕在你身后,别怕,动手。」
苏景同捏着小刀,对准一人的手腕,他十分清楚手筋的位置,在手筋被断的日日夜夜,他无数次幻想等大事一成,要亲手断了西南王的手筋,将手筋的位置记得滚瓜烂熟。
刀尖刺破一人的手腕,一点殷红的血渗出来。
他在西南王府时,也如此人般被吊在刑架上,眼睁睁看着这两人走过来,干脆利落断了自己的手筋。他连声音都来不及出,剧痛袭来,疼晕了过去。
苏景同的手微微使力。
将士眼神动了动,又漠然地转到一旁。哀莫大于心死,早知必死无疑,对断手筋便没多少反应。
苏景同松手,「算了。」
「嗯?」
苏景同将刀踢到一旁,「他们听命令行事,非他们本意,同他们计较没意思。」
顾朔认真地观察他的眼神,「真不想?」
「嗯,没意思。」
「他们断了你的手筋,你不生气?」
苏景同耸肩,「他们只是执行者,不是施令者。」西南王的手筋他都断了,再大的火都散了。
「那走吧。」顾朔揽着他走出天牢。
顾朔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同他交换眼神,点了点头。
出了天牢,苏景同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天牢密不透风,光也很少,进去沉闷得很。出来后,感觉天都更亮了。
「嫌血气重?」顾朔问。
「有一点。」苏景同说:「闷得很。」
「路上走走散散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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