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他的呱噪,习惯了他的无赖,习惯了他的拖沓和散漫,习惯了每天回家就对他一顿数落,突然屋里变得十分安静,没有人气,更没了入屋就能看见的说教的对象,此刻,臣寻十分不习惯。
但不得不确认事实,夏漪涟是真的离开了。
他走得毫不留恋,迫不及待的,没有一句告别的话,好像一阵风。若非屋内残留的他的这些生活痕迹,臣寻都怀疑那位骄矜霸道的辽东郡主真的屈居过这间斗室里,与自己一介草民同居了快半年么?
哼,走就走吧!
他走了也好,省得自己一直睡饭桌!
那桌子时常油叽叽的,害她每天都不得不不辞辛苦地用皂角水使劲儿刷洗过才能睡得下去。而且木头桌子硬邦邦地硌骨头得很,哪有宽敞舒适垫了棉絮的大床铺睡着舒服?
此后这卧室重新由她一个人独占了,换衣服也不必避着谁谁!
还有衣柜!
她想往里头放什么就放什么,再也不用担心被某人触碰到贴身衣物……
臣寻恨恨地咕哝一阵,忽然想起夏漪涟走的时候并未回答她——他会不会带孩子的问题,又想起他当时说了句一个月后回来向她上交家用……
「一个月?去这么久?」臣寻顿时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他离开时匆匆忙忙的,火烧眉毛般,狗扑屎似的急不可耐,自己还什么都没交代于他,他会带孩子么?
应该不会带吧?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辽东郡主,怎么可能一息之间就会给人带孩子了?
要是他什么都做不来,王府的门槛岂是他说进就进丶说出就出的?所以,他会不会因此被主人责打?
依着他心高气傲的性子,怕是会顶撞主人——这些她都没提前警告过他啊。
臣寻越想越担心。
还有,从前他自己是王爵,如今成了王府里的下人,他心里受得了么?即便他心志坚硬,但他又吃得了做下人的苦么?他能卑躬屈膝给人下跪,对人奉承,一声不吭的承受王府家奴的排挤丶嘲讽和陷害?……他能应付得了肃王府里的一切么??
臣寻开始在屋内急得团团转,骤然又想到一事,「哎呀,我忘了问他同肃王府签的是什么条款的契书了!」
那个大傻子,你可千万别傻里傻气地签份卖身契回来啊!
臣寻为此吃睡不安,此后她就开始四处托人找关系,试图跟肃王府里的人打上交道,甚至是主动去与肃王爷攀交情。
这动作实在过于明显了,连太子都晓得了,特意把她叫去东宫,似笑非笑地端详她半晌,警告道:「别怪本宫事前没提醒你,你最好少跟我那堂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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