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灯火通明。
金姐的头包裹得像雪球一样,她靠在床边,半眯着眼看蒋南。
蒋南绞着带血的手指,不停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金姐无所谓的样子,直盯盯地看她,「你做得对。」
蒋南红着眼睛看她。
「活着不容易,尤其是你这样的,一看就好欺负的女孩。」
「你从我这走,记住一个道理,不管是谁欺负你,你就反手打回去,不管是谁,人只有真疼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怕,明白吗?」
蒋南眼眶发热,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从小,她耳边听到的都是:要会看眼色,别招人烦,要是别人打你,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呢?
她反思,她自查,最后是这样的下场。
蒋南用力点头,忍着眼泪,「我明白。」
「我二百多斤,你才八十几斤,你拿个扎啤杯也能把我放倒。」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医院,警察,满地都是。不是我进就是你进,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别那么软了。」
蒋南偷偷抹眼泪,红着眼睛说:「好,我记住了。」
金姐欣慰点头,话锋一转:「不过不能白打,你得把医药费和误工费付了,压的二十天工资不发了,你明天就走吧。」
*
西城没变,她穷时,富时,落魄时,城市都是这个样子,街边的树春天开花,秋天落叶,循环无数个冬夏。变得只有人。
她不知疲倦的往前走,天刚微亮,空气泛着凉意。
出了医院往南走,街道有些熟悉,这是老城区,楼墙斑驳,白色油漆写着大大的『危险』,她看向小区门口,上方四个大字:景顺小区。
好像就是在这,遇见过一个男孩。
很久远,好像上个世纪。
她努力回忆,却只能记得蹲着的背影,衣服有些短,露着脚踝。
肩膀上的坏口她记得,布鞋也记得,他煮面的味道也记得,为什么唯独记不得他呢?
煮的面?在哪煮的面来着?
明明是刻在心里的记忆,此时却只记得零星碎片,她脚步慌乱,有些无措。
小区门口的公交站,椅子上坐着等车的人。
她扶着站牌,努力回忆,却发现,不止他,就连她觉得最痛苦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那些从前一想到就喘不过气,心如刀割的画面,竟然也像秋风吹落的树叶,再也追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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