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他亏欠良多,扫过薛岫眼下的青乌,不自然的关系着:「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轮不到你冲在前头,回去好生休息,别叫你母亲为你担忧。」
「嗯,」薛岫嗯了声后,见薛父脸色沉沉,补上一句:「知道了,我不是毛头孩子。」
「哼,臭小子,不管你年岁几何,在父母眼中都是孩子。」薛父道:「行了,你自己把握,我走了。」
薛岫看着薛父离去的背影,微阖着眼,遮住眼底的神思,他在原地停顿片刻,转身回到郡守府内,从昨日他去找他父亲后,再未踏进府内,连他母亲的面都未见上一面,父亲说得是,他合该去见见他的母亲。
薛岫轻叹着,目光中暗藏着微微无助,他与父亲母亲多年未见,父亲母亲走的时候,他尚是总角孩童,也不知母亲见到他后会是什么心情,如今,他倒是有点近乡情怯了。
等薛岫踏进郡守府,得到消息的薛母小跑着出来,看到跨过门槛与薛父有八九分相似的薛岫,喜极而泣。
一晃多年,他的儿都已长得这般高了,约有六尺,与他父亲一样,都是肩宽腿长的人。
抹了抹眼角的泪,带着笑颜的走到薛岫的面前,狠狠的抱着他,道:「乖崽,母亲甚至想念你,你在京中过得可还好。」
说着说着,松开怀抱,上下其手的抚︱摸着薛岫,道:「瘦了,高了。」
泪眼汪汪的抬头望着薛岫平静的面容,哽咽道:「乖崽,你可有怨我和你父亲,将你一人留在京中。」
薛岫他眼睑微颤,垂眸看着眼前贵妇人的面容,与他儿时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很……温暖。
一时缓不过神,像块呆木头任由他母亲动作,压下心脏处的酸楚,缓缓道:「不怨的。」
薛母哭得更凶,岫儿太过听话,反倒让她更是苦楚万分,捂着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薛岫连连安抚着,「母亲,孩儿不怨的,母亲莫要哭了。」
「我……」薛母说不出话,打着嗝,连连摆手。
薛岫皱眉,他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未应付这种状况,已经超出他所能解决的范围之内,见薛母眼睛都红肿,要肿成核桃眼。
他叹气,无奈道:「母亲,你脸上的妆花了。」
浅显的一句话,给人的打击是巨大的,即使已身为人母,但仍觉得是自己是美娇娘的薛母一听这话,她愣在当场,眼睛仍止不住的往下来。
抽噎两声,小心的擦拭着脸上的眼泪,饱含着哭声颤抖的说道:「你和你父亲还真是一脉单传。」
弥漫着水雾的眼睛亮晶晶的甚是明亮,娇憨的脸上带着笑意道:「你父亲说话也跟你一样直白,算了,乖崽,我也不与你们父子两计较这事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鲁阳,我已经叫府内的厨子给你做了顿好吃的,我们快过去。」
眼泪像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除了通红的眼眶,任谁也瞧不出眼前笑脸盈盈的贵妇人哭过,眼眸似桃花花瓣,明媚。
薛岫被拉扯着走着,他想了想道:「母亲,孩儿长大了,乖崽太过幼稚。」
「啊,我觉得乖崽很好啊,显得我们母子两亲近,我要是喊你岫儿岫儿,那该多生分,不可不可。」
薛岫沉默,他不再纠结乖崽的称谓,乖乖的被他母亲拉着进入正院,耳尖染上一抹薄红。
两人坐在席上,薛母用公筷连连给薛岫夹菜,很快碗里就堆成小山状,薛母边夹边道:「多吃点,瞧你瘦的,风一吹就能把你吹跑一样,你腰身太过纤细了,跟姑娘家比更胜一筹,你这样是不好找媳妇的。」
薛岫嗯了声,默默的吃着饭,听着薛母软糯的话,心里慰藉着,两人之间多年未见的隔阂感被打破。
「京中祖父祖母带你可还好,还有二房三房四房的人可有为难你,薛家难搞的还是那群族老,他们没有蹦躂出来干涉你吧?」薛母担忧的问着。
她担忧她和薛父不在,祖父祖母又不能及时照看着薛岫,那些家仆捧高踩低的怠慢薛岫,最可气的还是那些族老,都是群老顽固,不知变通。
薛岫淡淡道:「一切都好,祖父定我为下一任家主,他们不敢得罪我的。」
不敢而不是不会,薛母微微叹气,又藏起来,笑容灿烂的夹着快鸡腿放到薛岫的碗中,轻快说着:「那就好,我就怕你离了我们会被他们磋磨。」
这事又说来话长了,薛母叹口气,还是慢悠悠的开口了:「当年你娘我乃南方世家出身,薛家早已为你父亲相看了北方世家出身的女子,不过你父亲那是的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是那群族老想要他娶。」
「后来,你父亲他来到南边,去了青阳,我也从青阳路过,我们两个就相识了,那时还是五月桃花纷飞的时候,青阳那有一寺庙求姻缘甚是灵验,里头还有一株长了几百年的桃花树,我去桃花树那扔木牌的时候,那木牌砸到了你父亲,你父亲那时的脸可黑了。」
薛母轻笑着,眼神中带着欣然,有着女儿家的娇憨在其中,「我和你父亲成亲后,他还说对我是一见锺情。」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流过一抹惆怅。
「都是过去的事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当年是代表南方世家去与先太子联姻的,想来也有这茬,那群族老看不惯我,也连带你。」
薛岫放下碗筷,他侧过头蹙眉不解问:「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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