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喧闹,群魔乱舞,最里面一方赌桌更是被围得密不透风。起哄声几将掀翻房顶,无数好事者目光紧紧盯着正中骰盅,个个脸上都是不怀好意的兴奋之色。
眉眼温秀的青衣公子看着自己掷出的三丶五两点面色惨白牙齿不断发颤:「操操操操操操............」
桌上另一对明晃晃的双六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催命符。魔修露出一口烟黄色的牙齿放声大笑,目中淫。欲不加掩饰,眼见着手指便要摸上医修白皙的脸——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座赌坊,断手「啪」的一声滚落地面,随即鲜血喷涌,直接溅了傻愣着的谢与乔一脸。
没人知道副将是何时出现的,原本鼎沸嘈杂的赌坊瞬间鸦雀无声。
那个惨被断臂的魔修捂住伤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副......副将大人。」
伏昭刀锋般瘮人的目光在那人身上一扫而过,后者连痛呼都不敢,垂着脑袋汗洽股栗,生怕一个不留神小命就葬送于此。
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伏昭恐怖的视线如同一把铡刀悬在众人头顶。
这位从幼时就跟在魔尊身边的副将心狠手辣,对仙对魔都是同样的手段残忍,在魔门内部积威深重,有些人怕他甚至越过温峫。
赌坊一时落针可闻。
东荒一别之后,伏昭刚回秋极崖没多久就被温峫召去筹备婚礼。彼时高座上的魔尊轻描淡写,伏昭却惊愕地抬起头。
「婚礼?」眼中盛满不解,伏昭问,「恕阿昭愚钝,尊上,此意何为啊?」
温峫撑着太阳穴,淡淡瞥他:「你觉得呢?」
「呃。」表情不确定的皱了皱,伏昭猜测道,「广发宴帖,宴请仙门,尤其是蓬莱洲,以达羞辱之目的!」
温峫原本在捻一撮不知从何而来的白毛,听到他这话指尖一顿,意味不明地看过来:「本座不在这段时间,你倒是变聪明了。」
蓬莱洲几百年来最引以为傲的弟子嫁入秋极崖,怎么想都觉得快意。只可惜长暘老儿昏迷不醒,不能亲眼看到他最疼爱的弟子与仇人之子拜堂成亲。
温峫冷嗤,手指一抬:「下去办吧。」
宴请蓬莱洲的话,那秦弥远会来吗?他若是来了……
伏昭没忍住心不在焉,都没听清温峫在说什么。
「对了。」温峫忽然又道,「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叫什么……」
「啊?什么?」
温峫想不起来那个医修叫什么名字,伏昭当然也不记得,他俩在某些方面如出一辙,对于不重要的人向来只当蝼蚁,怎可能分神记他姓名。
「算了。」想不起来,魔尊不耐烦地摆摆手,「把蓬莱洲那个人带回来,辛子竹非说自己成婚师弟必须到场,真是麻烦。」
蓬莱洲那个人?
伏昭茫然地皱皱眉,拱手告退:「好的,伏昭领命……」
回去忙里忙外多日才分神想起来谢与乔这个人,伏昭此刻立于赌坊之中,漠视四周。
自从把他弄回来就扔在一旁自生自灭了,没想到竟敢跑来买命赌坊送死。伏昭对于这个喋喋不休的烦人医修唯一的印象就是脑子有问题。
果然有问题吧,还敢以自己做赌?
秋极崖多的是魔修想捉他这种细皮嫩肉的道修去当炉鼎。
赌坊众人冷汗直冒,大气也不敢出,伏昭把他们恐吓够了,面无表情转身,偏头示意谢与乔跟上。
谢与乔一张脸糊满鲜血,看起来实在有点傻。他同手同脚的跟在伏昭身后,傻不愣登的,一边走一边抖得宛若筛糠。
这位当时可是当着他的面从清丽美人变成了凶神恶煞的男人啊啊啊啊啊!!!如此惨烈的心理阴影,再给重华长老十年也恢复不了!
食人魔鸦的眼珠在夜色里露出猩红凶光,二人很快行至一处无人的小巷。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他不会要在这里杀我灭口吧!谢与乔颤颤巍巍地看了看四周,越看越怕,骇成了个结巴:「多多多多谢相救......咱咱咱们这是要去去去去哪啊?」
对于这种废物,伏昭甚至都懒得多浪费一个眼神,公事公办道:「尊上有令……呃!」
尾音戛然而止,伏昭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向后倒去,墙头一袭鲛绡白裙随风轻荡,来人面容柔美,冲他勾出一抹温婉的笑。
秦——
青石板上摔出一声浑厚的闷响,谢与乔被这急转直下的景象惊呆了,嘴巴张得能装下一个鸡蛋。直到头顶传来轻嗤,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看清来人之后更是双眼放光:「秦弥远!!!!啊啊啊啊我的亲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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