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莫名其妙的目送他远去,才进了营帐。
他还没太明白现在的状况。
圣上说要自己侍寝,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纭卿一心想要跑得远些,脚步却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最后完全抬不起来。他明知道不应该,还是转身望向那垂着厚重帐帘的帐门。
门后,是夜临渊和孔雀。
他们两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苏纭卿快没有办法思考了。他只想冲上前去,撕开那遮挡一切的门帐,然后让孔雀离开。这个冲动的念头如此强烈,就像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他守在不远处,木然的等着丶等着。孔雀一直没有出来。
他又不敢走太近,害怕听到某些他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只能如同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
时间一下子变得极为漫长难熬。
苏纭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了多久。也许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终于看见帐门姗姗来迟的被掀开一角,孔雀纤瘦的身子从里面出来。他一头乌发批着,攥紧了略有些凌乱的衣衫,面带微笑,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苏纭卿只觉得如同被当头一棒,心脏快要裂开般的疼,整个人都被瞬间弥漫上来的妒意吞没了。
他注视着孔雀缓步离开,那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对他来说却漫长得像百年。他握紧衣角的指尖情不自禁的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将衣衫撕碎。
孔雀的身影终于看不见了,苏纭卿才艰难的抬步,走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他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犹如风中单薄的树叶。最后,他毅然转身,小跑着远离了夜临渊的营帐。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有什么资格不甘丶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夜临渊?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苏纭卿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去哪,只想离那片让人发疯的窒息远一些。
懵懵懂懂跑到了驻扎地的边缘,看守的哨兵看到他,急急的打招呼:「苏画师!」
他全然未觉,竟是直直的跑出了防守线,冲入了旁边的一片小山林。
春季的雨冰凉,不动声色的沁入了他的衣衫丶发丝,很快便带来寒意。苏纭卿跑到终于跑不动,才停下来扶住树干喘气,眼前一阵阵昏花。
雨越下越大了,整个山林间都是细细密密的雨声。
苏纭卿只觉得眩晕,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身处何处。
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树,该往哪个方向走?
苏纭卿大概回忆了一下自己进来的方向,惴惴不安的转身想回去。但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出树林,四周却更加幽暗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迷路了,在这庞大幽深的山林中失去了方向。
心里隐约害怕起来,不仅因为这连绵不断的瓢泼大雨和像深渊般的山林,还因为朔国的士兵不知是不是也在四周徘徊巡逻。苏纭卿想起上次作画时遭遇了宛国的巡逻队,自己被吓得进入了失魂状态,心里更是恐惧万分。
他跑不动了,也不敢跑了,只得靠住一棵树缓缓蹲下来,瑟瑟发抖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将头埋到膝盖之间。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是不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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