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曾经的针锋相对,现在谢况和长女更常见的相处模式是他说许多句话,她再以一句话来表示乖顺的听从。
因此这一次,也是谢况先主动开了口。
「前些日子朕让郡县的官员好好查查地方上园田宅居的情况,并如实汇报。今日朕在一篇表奏中读到,你在郢州有几亩田,这事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谢宜瑶咽了口唾沫,「前些年那场雪灾给女儿带来的印象太过深刻,总觉得没有几亩田傍身并不能安心。」
「朕本担心有人假以公主的名义私占田地,既然确实是你的田,那就没什么事了。」
谢宜瑶见谢况并未因这件事发火,松了口气。
谁知他突然又问:「你这几日也不怎么进宫,都做了些什么事?」
谢宜瑶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思考着有没有需要隐瞒的信息。
「四叔临走前,我到他府上去过一次。除此之外,平日在家里也不过是看书解闷,没什么好做的……哦,每逢要和王郎见面的日子,我自然是不会忘的。」
听完谢宜瑶的解释,谢况并没有立即给出回应,反而端起了茶杯,悠然自得地啜了几口。
谢宜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放下茶杯后,谢况便问了一个谢宜瑶早就预想到的问题。
「你今天在南竹馆,同行的是哪家公子?」
悬在谢宜瑶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对未知的恐惧消弭,她知道狡辩不会起到任何效果。
「阿父既然知道我去了南竹馆,肯定也能查到吧。」
她总是这样,即使态度是卑微的,言语间也绝不会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谢况压住心中的怒火:「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你就是为了这个人,才不愿意和子平举案齐眉的么?」
「我只是单纯不喜欢王均这个人罢了,和旁人没有关系。」谢宜瑶低着头回答,她用力捏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克制住情绪。
每次和谢况争吵时,谢宜瑶都会觉得十分无力。二人的标准和思维截然不同,他们并非是站在对立面,而是处于完全相反的世界,但评判权从来都属于谢况,属于父亲。
谢况不曾奢望谢宜瑶和王均能多恩爱,但至少要能举案齐眉,不给他添麻烦才是。所以谢宜瑶几次三番提出想和王均和离时,他总是愤怒丶烦躁的。
她怎么不能多替他这个做父亲的想想呢?
谢况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罢了,他是谁朕都无所谓。朕只问你一句,你今日为何要去南竹馆,是他撺掇你的,还是你自作主张?」
「是女儿自己想去的。」
「为什么?」
「太子才四岁就能亲临太学,我就算去不了太学,到京中学馆探查下情况又如何?」
谢宜瑶的语气越发嚣张。
谢况举起右手,食指颤颤巍巍地抖动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规矩?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堂堂一国公主,乔装打扮成个婢女,随意外出,像什么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认出来了,丢的是谁的面子——是朕的面子!」
谢宜瑶冷笑道:「规矩?阿父心中要是真的记得规矩,现在还能坐在皇位上吗?」
「你!」
谢况猛站起身。
「你还顶嘴?你以为你今天的荣华富贵,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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