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挑了挑眉,这才应是。
众臣陆陆续续离席,初学清留意着,缓缓跟在贤王身后不远处。
只见张德雍凑到贤王身边,与他耳语,贤王听后,只道了句:「太子妃?」
夜色朦胧,看不清贤王神色,只见他挥袖离去,却是往宫门方向。
初学清悬着的心稍稍落定,看来景王应是请了太子妃前去殿中。
若不是景王及时出现,恐怕现下送到太子身边的,会是哪个嫔妃,而初学清,应是福来误打误撞叫过去的。
看来贤王不能从政事上抓太子的把柄,便想出如此腌臢的阴谋,如今太子与太子妃一处,虽未在东宫,但顶多是行为不端,若是太子与哪个嫔妃一处,这储君的位置恐怕难保。
夏风温暖,可初学清身上冷汗浸透的衣服仍旧潮着,被风一拂,冷意蹿了上来。
那股抹不去的龙涎香又让她几欲作呕。
走到宫门台阶处,夏夜微风带来一阵轻微的松木味道,她转头一看,墨语扶着裴霁曦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本能地想要靠近那棵松木,挤出一抹淡笑,顺势扶着裴霁曦另一边手臂,对墨语道:「我来吧。」
只有靠着裴霁曦,她胃中的翻腾才能稍稍平歇。
墨语松开手,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眼神却在初学清面上逡巡。
「学清,发生了什么?」裴霁曦闻到初学清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她从不薰香,尤其是这种珍贵的龙涎香,更是不可能用。
初学清扶着他的手紧了紧,不自觉又靠近了他一些,却只是淡淡道:「无事,赶紧回吧。」
前方万丈深渊,能得这片刻依靠已经足够,她不能将他也拉下去。
回到府中,初学清立时烧水沐浴,拼命想洗掉身上那抹龙涎香。
桑静榆见她怪异,问了几句,她神色恍惚地敷衍过去。
沐浴完毕,她独自到了书房,走到书桌前,从暗格中取出那个木匣,不停的摩挲着,似是从这反覆的动作中汲取力量,可今日单单抚摸木匣已经不足以平慰她那不安的心,她轻轻打开木匣,拿出那根雪花簪。
簪头的纹路已经不甚清晰,她不忍在摩挲,便顺着簪尾轻轻划过,仿若看见那个将簪子交给她的诚挚少年。
握着簪子的手慢慢收紧,贴到胸口上,迟来的后怕铺天盖地涌上来,她颤抖着身子轻泣,意识到眼泪流出,她咬紧牙关,憋着声音。
男女天生的力气差异,让她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都推不开,那噩梦般的情形不断提醒她,她是个女子。
她抛却了这么多才走到了今天,几乎都快忘了自身最大的威胁就是身份,这条路究竟还要面对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却没有看到,窗外,一个身影避过暗卫的视线,悄悄盯着屋内的情形。
正是对她心存怀疑的墨语。
墨语从窗缝里看到初学清握着一根簪子无声哭泣,一开始以为她和桑静榆貌合神离,在书房独自思念什么人。
可当初学清收拾情绪,折身去水房的时候,他悄声潜入书房,在桌下摸索到暗格,打开那个木匣。
近距离看,才看出簪头是一朵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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