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耳朵发烧,竭力想要忽视她带来的影响,却徒劳无功。
他不敢看她,“师生”的关系如同一道束缚,紧紧地拦住了他。
他知道别人或许不介意,但是他……真的很难做到不介意这一点。
他知道自己有的时候执拗得不讨人喜欢。可是……她会喜欢的吧?
连着他这点不合时宜的执拗和愚痴都喜欢。她会的吧?
他的视线斜斜落在她身后的黑板上,看见上面自己写的字。
——囚徒困境。
他写这个是为了讨论一下博弈论。他讨论博弈论是因为他担任经济学的讲师。可是他本人其实一点都不懂什么经济学.
然而他抽到的这个角色,学的就是这方面的专业,现在还赶鸭子上架地要教课。天知道他为了弄明白课本里那些如同天书一样的文字叙述,就要花费多少时间。
他现在只能祈祷自己的任务早早完成。那样的话他可以在自己终于露出马脚之前,从经济学的巨坑之中挣脱出来,也能早日将一切真相都向着琇琇坦白,然后求取她的谅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她堵在了讲台和自己之间,身躯僵硬,内心紧张,进退失据。
他想起书本上的文字。
“囚徒困境是博弈论中非零和博弈的代表性的例子,反映个人最佳选择并非团体最佳选择”。
是吗。
他现在沦为她双臂间的囚徒,他被剧情被动地牵着鼻子走,像是做出了选择,但那选择并不是对他们两人都好的。
他被剧情所限而激怒了她。她虽然明白他是被剧情所迫,但他杳无消息的那大半年,她也确确实实地付出了担忧和挂念,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所以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现在不该再拒绝她,可是——
这里是教室!!!
他的双手无处可放,只好向后撑在讲台边缘,竭力想要拉开一点与她之间的距离,并试着说服她。
“琇琇,我们现在不能——”
然后,他就听到她“哼”了一声。
“哼,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下一次你说不定还是这么说!”她冷声道。
“我上高中时你这么说,我上了大学你还是这么说,我很怀疑将来我要结婚了,你还是这么说!”
盛应弦:……!
他的心先是刺痛了一下,又无奈起来,带着一点妥协和劝说的意味,低低说道:“可是,我们在这里,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他总觉得自己言不及义。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呢?是“你要跟别人结婚的话,我们当然不能再这么做”?还是“我不会让你跟别人结婚”?……
而在谢琇的视角下,他明明已经快要走投无路,却还是硬撑着不肯丢盔弃甲。
他的双手向后撑在身侧,合身的衬衫被这个动作拉扯而绷紧,勾勒出隐约的肌肉线条。
为了尽量贴近“讲师”这个形象,他甚至还在鼻梁上架了一副平光眼镜。
谢琇想,假如他真的想要让自己显得古板拘谨一些,便不该选择这种金丝眼镜。
老古板或者老学究的风格,适配的是粗黑框的眼镜。
可是现在,那副金丝眼镜再配上被绷紧的淡色衬衫,那种躯壳之中隐藏的野兽被这些外物所束缚着、勉强没有挣脱笼柙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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