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辛湄水汪汪丶雾蒙蒙的眼眸里满是疑惑。
谢不渝没看她,她这种时候有多妖媚丶蛊惑,他再清楚不过。他俯下来,左手掀开她裙琚,右手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嘴唇顺着她手指一点点亲到小臂,再到肩头,锁骨……
辛湄受不住,伸腿在底下蹬,她想反击,想挣扎起来,想完成刚才没完成的事,可是他像中邪似的,就是不叫她触碰分毫。
戌时,夜幕笼罩永安城,窗外那些吆喝声丶车水马龙声渐渐散了,谢不渝从罗汉床走下来,拿起案几上的一盏茶水漱口。
辛湄蜷曲双膝坐在床头,云鬓松散,罗衫凌乱,裙琚笼着潮湿的腿,她用餍足又幽怨的眼神盯着谢不渝,闷声道:「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谢不渝放下茶盏,顺势坐在案几前。
「你不让我碰你。」辛湄生气道。
刚亲热时,分明一切都很好,就是从她要摸他那儿时,他开始抗拒。最后,他也没跟她行房,仅仅是……辛湄羞臊不已,下意识拢紧双腿,眼前却再次浮现他那颗黑漆漆丶圆滚滚的脑袋。
谢不渝用大拇指揩拭唇角茶渍,他唇很红,擦干也依旧焕发光泽,辛湄一想到他刚刚用这双嘴唇……脸颊更热,羞愤地转开头。
谢不渝看见了,啼笑皆非,他当然知道她在气什么,但并不打算做出解释。她这人,贪心又势利,要真给了她,桩桩件件都顺她心意,她八成就要腻了。
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模样,谢不渝心里有些解气,不过,这法子也委实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她好歹是得了满足,泄了不少,可是他……谢不渝坐在圈椅上,满身是火,几欲焚身,他用馀光飞快往腰底下瞄一眼,不敢再多留,起身往外。
辛湄心下狐疑,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沉吟良久。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是果儿送来更换的衣裳,顺便给房里掌灯,叫伙计送上热气腾腾的晚膳。
待谢不渝回来,已是小半个时辰后,辛湄坐在案前,以手托腮,看他一身冷森森的,衣裳却没换,问道:「你去哪儿来?」
「给你传膳。」
辛湄不信,用心盯着他,分辨出他鬓角残留的湿意,揭穿:「你是去隔壁房冲冷水了吧?」
谢不渝脸色微沉,闷不吭声。辛湄便知猜对,越发想不通:「为什么呀?!」
以前情难自已时,他没少做过这种傻事,有一次他们私会,碰巧她来月事,他便是用这种办法硬生生浇熄念头。
可是今日,他为什么呀?
谢不渝自也知晓瞒不住,搪塞:「不方便。」
「不方便?谁不方便?」辛湄更费解。
「我不方便。」谢不渝理直气壮。
辛湄一呆,舌头简直要打结:「你……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谢不渝径自布菜,眉眼一动不动,实则内心已乱成一锅粥。他不愿与她共赴巫山,自是因为心有不甘,不想就这样叫她得逞,可是这隐秘的心思岂是能启齿的?
辛湄内心也是风云变幻。她一错不错盯着谢不渝,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他沉着眼,噤声不语,态度冷淡,似是抗拒,又似是默认。
默认什么?默认「不方便」?
可是他的「不方便」究竟是什么意思?
辛湄穷尽所知,一无所获。她虽然有一些关于男女的经验,但嫁入萧府后,她从来没有与萧雁心圆房,对男人的了解仅限于谢不渝。女人每个月会来癸水,那几天自然不方便同房,可是男人的「不方便」是何意?
难不成,男人每个月也会来些家伙吗?
辛湄本能不相信,这似乎荒谬,可是看谢不渝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像是撒谎或胡说。
等等,辛湄猛地想起前些天关于他好男风的传闻。那种癖好,她相信他不会有,可是英王乃何其古怪的人物——不娶妻丶不纳妾丶不繁育后代,据说他极度厌恶女人,身边连伺候的侍女都没有。谢不渝成日跟他待在一起,莫非是耳濡目染,也开始抗拒与女人接触了?
不,也不对,他都能像刚才那样取悦她,不会是厌恶女人。那么,他就是心有馀而力不足,身体上难以践行了?
辛湄心头猛然一跳,紧张地盯着他,道:「不方便……是丶是不能吗?」
谢不渝正吃菜,闻言牙一咬,玉箸差点断成两截。辛湄发现自己被他瞪了一眼,乱跳的心反而安定下来,旋即又感失落,撇嘴:「那就是不想咯?」
谢不渝继续夹菜,辛湄心里气不过,伸长玉箸,把他夹走的一块糖醋里脊抢到碗里。谢不渝嘴唇微动,倒也没说什么,夹起另一块,又被辛湄抢走。
「还要不要我吃了?」谢不渝掀眼,一脸欲求不满。
辛湄委屈道:「你来这里就为吃一口饭么?」
谢不渝反诘:「伺候你大半个下午,吃一口饭,过分么?」
「你……」辛湄张口结舌,看着他漆黑丶有神的眼睛,又想起下午那一茬,羞臊丶尴尬丶气恼齐涌上来,嘟囔,「谁要你伺候了。」
谢不渝扯唇:「哦,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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